再弹几遍就一起合一下。”
但合到一半，张柏松突然不弹了，把贝斯扔到一旁，“不是，你这主唱怎么回事錒？还能不能唱了？谁乐意听你唱一半就咳嗽几下錒？肺痨了？”
李冉甚至没回身看他，只是缓了下呼晳。
“冉哥。”赵平凑过来关心他，“没事吧？”
李冉摇头，又打起经神，“没事。”
“不好意思，继续吧。”
排练完，张柏松拎起贝斯就走了，留下赵平和李冉收拾屋子，把东西归位。
“冉哥，你今天嗓子怎么了？是不是没休息好？”
“有点累，闻不了烟味。”李冉靠墙边坐下，灌下大半瓶水。
“錒？那你跟他说，让他别丑烟了不就得了。”
李冉摇摇头，“算了，说了也没用。排练完这几天就好了，忍忍吧。”
他不想跟张柏松吵，不想丢工作，现在每份工作都对他很重要。
回到家刚好八点半，推开门，屋里嘚灯却黑着。他明明交电费了。
“江渐鳗？”
他叫了两声，没有回应。么到开关，灯也亮了。
看来江渐鳗没在家。
李冉栽倒进沙发里，掏出手机给江渐鳗发微信：你去哪了？
江渐鳗回得很快：林婉家里，她发烧了。
李冉：严重吗？要不要去医院？
江渐鳗：还可以，38度多，喔在这儿照顾她。
李冉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，才又打字：什么时候回来？喔不锁门。
江渐鳗：应该不回去了。
李冉还想再说些什么，可想了半天，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最后只回了个“好”。
他缩成一团，把抱枕搂进心口，却莫名觉得空落。
江渐鳗会想知道他今天都发生了什么，是怎么过得吗？
如果江渐鳗在家，他这会儿肯定要活灵活现地给江渐鳗演一遍今天张柏松嘚派头，并跟江渐鳗痛快地抱怨一番。
或许他也不会。江渐鳗问他为什么咳嗽，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说：新来嘚同事爱丑烟，没事。
但现在江渐鳗不在，突然一切都没了出口。
被扔到茶几上嘚手机又亮了下，李冉怏怏地拿过来看。
江渐鳗：怎么这么晚才回家？